传记类电影是你没办法去修改结局，一种善终，至少给她一个体面地跟世界相处的状态。你希望伟大的灵魂同样可以积累庞大的物质财富，世俗的一切都可以睥睨，最好是有生之年被授予灼目的勋章，而不是病榻的残喘和拖延。太多人容易制造那种尖刻、恶毒的迷思，他们会说，“一个人既然是天才，他总是会出名的，总会拥有一切，张娜拉无法拥有便也不算天才”，或者“天才总是在困境中磨砺出来的，他们需要困境”，张娜拉这种揣度太可怕了，当你看到她几十年清洁女工的食不果腹的人生仅仅是屏幕上的一行一闪而过的字幕，当她的画最终被卖了出去而她却被关在疯人院充其量换了一间拥有花园的病房，当她的羞怯的爱只藏在长得像小鸟一样的花骨朵中，张娜拉这些狂热的阴悒都太刺眼了，你会希望拥有一笔基金，足以供养这些又卑微又伟大的灵魂，去供养她，张娜拉这个叫赛哈芬妮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