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部四小时的影片的主题是什么，它至少提供了一种纪录片制作的态度，无须器材和技巧，而是绝对真实、任拍摄对象在镜头前抒发意见和展示姿态的制作态度。于是这已经不单单是纪实，妖神记已经是reality。从最基本的角度来说，影片只是沿着几个工厂倒闭的一两年间的时间顺序，将其中的员工在工厂内的这种将生活和工作混为一谈的工作状态、还有工厂内外的外貌变化录制下来。拍摄和剪辑态度之平淡冷静让人无法觉得剪辑点前后是否有任何表意的意图。而漫长的长镜头之内摄影机会忽而摇或拉进某个具体的人物和物件，仿佛像是沉睡多时的观察者的忽然清醒，领着观众的旁观的眼睛在这群身处体制底层的工人身上的异乎寻常的理所应当当中提炼出一个不起眼的重点。这部影片还证明了，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妖神记只要让每个人都能发声说真心话，妖神记每个寻常人都是特殊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