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五。这些比喻真是迷人（情迷彼得堡（房间—列车（没人从那回来过（爱—死亡）））、机械人、温暖（坠落天使：“只知道这个时候，很暖”（是啊，难道还能知道别的什么？））。意识流挺漂亮，镜头也都挺漂亮，色调、美术、运动、前景，手法也好（掉帧、慢速、比例畸变、影像交叠，如索科洛夫）。然后背后力量不足——意思是，道理没问题，但构架略小，讲爱情，要跳出爱情，最后还回到爱情。王家卫就总跳不出去，在一堆漂亮的东西里晃荡。（镜头其实还是俗了，摄影机运动没多少意义，剪辑也只是漂亮而已，总不惊人）。可道理没错的。“今晚你借我还是我借你？”“我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借的。”结尾那一走最漂亮，干净利落。可这时不必回到情迷彼得堡了。早已明白的事，该交给沉默。如很早就出现过的巩俐走路特写在臀和手的旗裙。那时候是静音。